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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院子

来源:市场部 张广磊 2018-04-14 查看: 1422

摘要:从大学毕业到工作至今已经二十余年,虽然离老家不远但由于工作原因,回老家的日子也就变的屈指可数,特别是在父亲去世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就是在节假日偶尔回老家一趟,看看老家尚在的大爷,也清理一下有些衰败的院子。
  从大学毕业到工作至今已经二十余年,虽然离老家不远但由于工作原因,回老家的日子也就变的屈指可数,特别是在父亲去世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就是在节假日偶尔回老家一趟,看看老家尚在的大爷,也清理一下有些衰败的院子。
  老家的院子和所有鲁西平原上农家院子一样:堂屋、厢房、迎门墙再加上一开关就吱呀作响的两扇大门就是它的主要建筑。院子并不大,但它却承载了我童年的全部回忆。儿时的院落里还没有被现在水泥地面所覆盖,干净而平整的泥土被雨水冲刷出一条一条浅浅的细痕,光着脚踩上去没有一点的不适。我就是在这个小院落里学会了走路、奔跑、欢叫,从早到晚,从春到冬,年复一年的长大,直到现在却陌生了这墙壁斑驳满地枯枝落叶的老院。
  春天的老院是被长在北墙脚下贴壁而生的迎春花唤醒的。淡黄且小巧的花瓣团团簇簇,在颤巍巍地细枝头傲然独香,当然,那么小的花瓣里即使有香味,也是无从嗅到的,在北方料峭的春风里,能这样开放已然不易,更何况那被埋藏了一个冬季的嗅觉蠢蠢欲动般的激动呢。现在的迎春花已经凋零,掉落的花瓣被叽叽喳喳跳来跳去的麻雀啄食着,碧绿的枝条带着几片嫩叶盘桓在石榴树下,用数枝荆条圈起的围墙像护卫着瘦弱不经寒冷的女子的勇士,在等待来年冰雪春融之际,期待她能再送来一股幽香。
  说到开花,没有什么比得上院子东面菜园里的两棵老槐树更为吸引人。在夏天,披满雪白槐花的老槐树傲然挺立,枝头叠着枝头,树梢压着树梢,小喇叭一样的花朵成串的开放,成百上千。靠近院墙的那棵老槐树有一根粗壮的枝干携带着无数的枝条伸入院子里,每年五月份在槐花盛开的日子里,能够给老院带来一半的阴凉,端坐在树下,时而飘下的细丝如缕的花蕊落在发梢,落在肩头,落在膝盖上,更有甚者落在父亲的茶杯中,偷偷的喝上一口,口腔内瞬间就会被浓郁的槐花香味所充满。儿时的初夏就是在这充满槐香的院子里度过的,很是甜蜜。
  早些年父亲在迎门墙处种了一排观赏竹,但被南墙所遮挡终日见不得阳光,叶子逐渐发黄枯萎,坚硬而弹性十足的躯干,直到叶子落尽才显出它们的筋骨来。后来不得已更换了两棵葡萄树将它们代替。或许栽种它们的时候就就是一种错误,直至今日每每想起来,仍感到歉疚有余。
  在院子的东南角有一棵斜着向北长的枣树,我也说不清楚它到底经历了多少年轮,自从我记事起它就那么粗,现在仍旧那么粗。年年在秋天,披着皲裂树皮的枝干,在有点发黄阳光的笼罩下越发显的沧桑。早些年,树上的枣还能长到变红,现在则不行了,果实还未成熟就纷纷掉落,青色的枣大大小小落了一地,大概是它过于年迈,已经支撑不起这对它来说有点繁重的任务了。
  老院尚还在,可以说多年以来面目都未曾有过大的变动,但随着父亲的离去每次推开老院的大门心情就会变的异常的沉重,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回想着以前的一幕一幕,眼泪就会溢出眼眶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曾想,多年以后我是否仍有心境来看这让我迷离的老院,在老院中徘徊徜徉,风吹过,拂落满身的俗事,拾起曾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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